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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顺/花慎】放牛班的春天 01

焕顺+花慎

现代男大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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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辞树抱着他心爱的乳胶枕头宣布他失恋了。


  鄂顺嘴里叼着辣条推门而入诶了一声,很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问咋回事呢,也没见着你恋啊从哪儿失的?


  事情要从一个星期前的文艺汇演说起。


  当时新生军训刚结束,两个星期的军训迅速让同寝室的鄂顺和花辞树结下革命友谊,两人一个买零食一个占位置成功在班级给规划好的草地上抢到了前排座位。鄂顺抱着一背包的零食吐槽说谁家好学校文艺汇演搭个台子在草地里开,我高中还去礼堂呢。花辞树手里拿着鄂顺分给他的半包麻辣王子啧了一声说别埋汰你寒窗苦读考上的大学了,没听过有句话说得好,学校资历越老设施越差,忍忍吧。


  由于场地是提前分配的,他们班级离舞台远,但好歹捞了个正面。不过因为距离远,就算是正面也看不清什么,只能拿着手机点开相机放大看,奈何文艺汇演在晚上,灯光全给舞台,而手机的夜视像素有限,越放大越模糊,活像是给人手动打了马赛克。


  舞台下面坐着的除了一些工作人员和演职人员外全都是入学的新生,这场晚会本来就是办给他们看的,让他们感受一下学校的热情,礼堂都不舍得开一个,露天搭个台子就完事儿了。人一多手机网络信号奇差无比,一条消息转三分钟最后换来一个红色的感叹号,问是否需要重新发送,好像除了抬头看舞台上的表演之外别无选择。


  花辞树就是在这种无奈之下抬起了头,旁边的鄂顺十分有先见之明地缓存了相声,但周围闹腾到就算是戴上耳机也听不清,也不知道鄂顺是怎么看下去的。主持人在台上串场报幕,说下一个节目是钢琴与小提琴的合奏,花辞树撇了撇嘴心想这年头会个乐器了不起啊……


  就是很了不起啊!弹钢琴的白西装小礼服好美啊!就算是手机相机放大到20X高糊的像素也挡不住好伟大的一张脸。


  花辞树当场沦陷,并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听清楚报幕的时候报的表演者的名字。


  乐曲很好听,花辞树觉得有点儿耳熟但不知道是啥,于是打开音乐软件选择听歌识曲,当然也没报什么希望,毕竟网络差成了2G。结果余光看见吃成仓鼠的鄂顺不知道什么时候抬头,连默剧相声也不听了,目光炯炯地盯着台上。


  花辞树:“你也觉得好看是吧?”


  鄂顺:“真帅啊——”


  花辞树:“嗯?啊对,也可以是帅吧。我就喜欢这个款的。”


  鄂顺:“啊?不行!他有男朋友了!”


  这时候一直奇差无比的2G网不知道什么时候诈尸跳成了4G,听歌识曲终于转出了答案,在握着手机的花辞树手中一弹。花辞树没来得及问鄂顺是什么意思,先被恢复4G网的手机吸引了注意力,低头一看显示歌曲信息:《梁祝》。


  ……怪不得鄂顺说白西装有男朋友了,合着表演还拉梁祝,搁这儿秀呢?


  他又抬起头看了看台上站在白西装旁边拉小提琴的那个黑西装男,咬了咬牙,心想万一呢,万一鄂顺说的是这个黑西装不是那个白西装呢,仔细一看觉得五官轮廓上这个黑西装是低配的自己……虽然概率有点低,毕竟他觉得正常人都会觉得白西装好看一点。


  于是花辞树在夜色和高糊里飞快摁下手机快门,拍了一堆妈都认不出来亲儿子的照片,试图等晚会结束以后去表白墙上投稿找人。


  当然还不等他投稿,早就有人问了,表白墙上新生问钢琴小提琴合奏《梁祝》的两个帅哥是谁。评论区科普超级详细,他都不用自己主动去问,就知道了白西装叫袁慎,他们一个院的大三学长,同时是学生会副主席,旁边那个黑西装是主席,据说当年他俩仅以一票之差选成现在的局面。


  花辞树嘛,一个胆大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本着天大地大不如老子胆大,猛猛冲了,课没好好上(虽然大一开始课也不多)到处打听袁慎,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他一打听才知道袁慎和姜文焕(就是那个合奏《梁祝》的黑西装)同进同出,过去两年吃饭上课去图书馆都和连体婴似的形影不离。而且姜文焕好像透露过是有对象在谈的,虽然袁慎没有明面上承认,但也没否认啊,因此旁人都默认他俩在谈,主要是因为低调不想摆到明面儿上成为大家伙的谈资才没有到处讲。


  难怪一起合奏还要奏《梁祝》,暗戳戳秀呗,搁大庭广众之下化蝶翩翩飞呗?那怎么不拉《两只蝴蝶》啊!《两只蝴蝶》不光能拉还能唱呢!还能“缠缠绵绵永相随”呢!


  于是花辞树失魂落魄地回到寝室,从上铺揪下他心爱的乳胶枕抱在怀里,庞大的身躯蜷在小小一张学校发下来不知道传几届的椅子上,发生了开头那一幕,伤心地哞哞哭。


  鄂顺吓一跳,差点儿让辣条的辣油混着唾液呛一口,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顺便舔了一下门牙确定没有辣椒卡在牙缝儿里,一个箭步上前拍了拍花辞树的肩膀,将手里开了封剩下的小半袋辣条递过去:“没事儿啊大花,来吃根辣条压压惊……你这咋了?怎么就失恋了你追上了吗?”


  花辞树一点儿胃口都没有,恹恹地抬手将辣条推开:“我不是对袁慎一见钟情了吗?我终于打听到了,你知道姜文焕吗?”


  鄂顺:“啊我知道,姜文焕是我——”


  他话没说完,“男朋友”三个字还堵在喉咙里,花辞树的嗓门突然高了起来,攥着被套嗷的一嗓子喊出声:


  “姜文焕是袁慎男朋友!呜呜呜——他怎么追到袁慎的啊?!我来晚了!我来晚了!!!”


  鄂顺:?


  鄂顺:“谁?谁追到袁慎?姜文焕是谁的男朋友?”


  花辞树顿了一下,只在零点一秒内怀疑了一下是不是自己说话大舌头,但过了这零点一秒他决定不怪罪自己,并认为是鄂顺的耳朵有问题,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我说,姜文焕是袁慎的男朋友,听清楚了吗?诶你刚刚要说什么来着,姜文焕是你什么你没说完。”


  鄂顺木着一张脸眨了眨眼,一副如遭雷劈的表情,折回到自己的座位前(他和花辞树隔壁床)放下辣条,拖着他的椅子放到花辞树旁边,自己也坐了下来,抓过花辞树的枕头,硬抢了半截搂在自己的怀里,也开始嗷嗷叫唤:“老天爷啊!你看看你干的这是什么事啊!我来晚了,我也来晚了啊!全没了——一个高考全没了——”


  一直在寝室里打游戏没出声的室友终于受不了这个二重唱,把头戴式耳机从自己的头顶扯下来,回过头看着一左一右扯着可怜乳胶枕望天长啸的花辞树和鄂顺,真的很想问一下这俩是不是都是巴蜀籍贯,这是什么“猿鸣三声泪沾裳”的行为艺术。


  “你俩……有什么表演节目,还是社团加入去演话剧了?”室友抽了抽眼角表情扭曲,试图从花辞树和鄂顺的肢体动作和语言内容进行分析,“演红楼的凤姐?我咋记得凤姐是笑着出场的?你俩在哭啥?”


  花辞树/鄂顺:哭我们逝去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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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重感谢小千 @千江月 的大力支持。

没想到吧我又开新连载了!真佩服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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